塞缪尔、宽檐帽和埃利亚斯停在锈迹斑斑的铁艺院门外望向那片被乳白色胶质雾气笼罩的花园。
尖锐的三角形屋顶在雾中若隐若现像一头蛰伏巨兽的背鳍。
“看来这位前冠军不太欢迎访客。
” 宽檐帽的烟熏嗓在寂静中响起帽檐微微偏向那些在荆棘丛中若隐若现的黑色小毛球——卡邦克鲁。
它们圆滚滚的身体上缠绕着枯黄的藤蔓只露出两只警惕的、如同黑曜石般的眼睛紧盯着不速之客。
埃利亚斯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湛蓝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安。
这些看似无害的小东西聚集在一起时散发出的排斥感却如同实质。
塞缪尔目光沉静地评估着局面。
他向前踏出一步靴子踩在潮湿的碎石上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仿佛是一个信号花园中的雾气骤然翻涌!几只卡邦克鲁发出“啾啾”的、如同警告般的尖锐鸣叫它们身周的枯黄藤蔓如同被注入了生命猛地从地面弹起交织成一道稀疏但充满威胁的荆棘屏障拦在通往屋门的小径前。
“低攻击性不等于没脾气。
”宽檐帽评论道他的披风无风自动似乎也在评估着这些魔精的防御态势。
“硬闯会弄出很大动静这可不是礼貌的拜访方式。
” 塞缪尔没有回答他的视线越过蠕动的藤蔓落在那些卡邦克鲁身上。
他注意到它们虽然紧张但更多的是一种守护领地的戒备而非主动攻击的凶暴。
“它们不是守卫”塞缪尔得出结论声音低沉“更像是……哨兵。
或者是这片雾境的一部分。
” 他回想起埃利亚斯提到的关于夏洛特·奥黑根的天赋。
“强行突破只会激怒这片卡邦克鲁群本身。
” “那怎么办?难道要对它们说‘请让我们过去’?” 埃利亚斯忍不住问道语气带着一丝焦躁。
宽檐帽的帽檐转向塞缪尔似乎在等待他的决策。
塞缪尔沉默片刻做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
他缓缓抬起双手掌心向外做了一个通用的表示“无意敌对”的手势然后非常缓慢地、一步一步地尝试绕过那道藤蔓屏障从侧面靠近小径。
他的动作充满了耐心和一种非威胁性的姿态。
卡邦克鲁们“啾啾”的警告声更急了藤蔓随之移动再次试图阻挡他的去路但攻击性似乎并没有显着增强。
它们似乎在犹豫在观察。
就在这时宽檐帽动了。
他没有跟随塞缪尔而是轻轻“飘”到了另一个方向与塞缪尔形成了一个夹角。
他并没有做出任何挑衅动作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但那种存在感本身就分散了卡邦克鲁们的部分注意力。
塞缪尔利用这一瞬间的迟疑又向前推进了几米。
他已经能清晰地看到屋门上的雕花细节。
但很快地面传来细微的窸窣声。
无数枯黄的藤蔓如同苏醒的蛇群从泥土和碎石下猛地窜出不是交织成屏障而是带着凌厉的势头直接缠绕向塞缪尔的脚踝和小腿! 藤蔓上的尖刺刮擦着衣物传来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力道之大远超“低攻击性”的范畴意图明确——驱逐。
塞缪尔迅速后撤一步挥臂格开缠来的藤蔓眉头紧锁。
硬闯会彻底激怒这些小家伙和它们可能守护的存在。
宽檐帽的披风飘动灵巧地避开了几次缠绕烟熏嗓带着凝重:“它们不是在玩耍。
这地方拒绝我们。
” 塞缪尔意识到强行突破并非上策他后退几步提高音量朝着那扇紧闭的屋门方向喊道: “奥黑根女士?夏洛特·奥黑根女士?我们并无恶意只想请教几个关于伦敦雾气的问题!” 门内一片死寂。
只有胶质的雾气在缓缓流动。
宽檐帽的烟熏嗓加入了进来语气试图缓和:“女士我们是福葛先生的朋友。
伦敦需要帮助。
” 依旧没有回应。
埃利亚斯深吸一口气用他带着中欧口音的语调声音不大却清晰地说:“我们理解您的处境……我们都曾是……失去家园的人。
”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什么。
门内终于传来一个年轻却冰冷疲惫的女声带着拒人千里的疏离: “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东西也没有对话。
离开。
” “女士”塞缪尔坚持道“我们无意冒犯。
伦敦的雾霾正在发生异常很多人因此染病……” “每个时代都有它的代价!”女声打断他语气中带着一丝压抑的愤怒和深深的厌倦“我付出的够多了!现在我只想安静!最后一遍离开!” 最后两个字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与此同时花园中的卡邦克鲁们“啾啾”声变得更加急促藤蔓屏障又向前推进了少许逼迫塞缪尔他们后退—— 三人退到锈迹斑斑的院门外胶质的白雾仿佛有生命般在他们身后缓缓合拢将那座孤寂的房子与尖顶重新封存。
挫败如同冰冷的露水浸湿了短暂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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