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在老陈家台灯在奶白色灯罩下晕出一团暖黄色的光却无法照亮女儿房间虚掩门缝里的那只粉色书包——书包夹层里的U盘正贴着《安徒生童话》的书脊封皮上还留着小姑娘用蜡笔画的星星。
但没人知道这只U盘里只有楚氏小额报销的流水真正的核心数据早在三小时前就被老陈用女儿的卡通橡皮改装的微型硬盘偷偷塞进了林默昨天落在茶水间的清洁工牌里。
“老陈同志配合调查。
”金属门把转动的声响比预想中要轻两名便衣亮出证件时扣环的碰撞声极像楚怀瑾办公室奖杯底座的暗纹。
老陈盯着对方警服上的第二颗纽扣那个本该是警徽的位置此刻却泛着不自然的铜光——是仿制品。
更刺眼的是左边便衣的袖口沾着咖啡渍和楚氏总部楼下咖啡店特有的焦糖拿铁颜色一模一样。
他喉结动了动突然提高音量说道:“小蕊的感冒药在茶几抽屉!”这话不是提醒女儿是暗号——他早就告诉过女儿只要听见“感冒药”就把藏在毛绒熊里的录音笔打开。
里屋传来翻找东西的声音女儿睡眼惺忪地喊了声“爸爸”声音还卡在喉咙里便衣已经钳住了他的手腕。
老陈用余光瞥见女儿悄悄把毛绒熊抱在怀里嘴角几不可察地扬了下——那录音笔会记下便衣的每句话包括他们不知道小蕊对青霉素过敏的破绽这足以证明他们是楚怀瑾的人不是真警察。
老陈摸到兜里的老年机在对方松手的瞬间按下了快速拨号键。
电话接通的刹那他盯着玄关处女儿画的全家福画里爸爸的衬衫上用红笔圈着“安全”两个字说道:“雨停了风筝飞了。
”这话是说给市局特侦队听的——“雨停”指楚怀瑾的监控网暂时放松“风筝飞了”指核心数据已安全转移。
挂电话的瞬间他故意把老年机摔在地上电池盖弹开里面藏着的半张楚氏洗钱账户的纸条混着碎片滑进沙发底。
在苏晚的剧本馆里香薰灯的雾气正漫过《无人生还》的剧本架。
她捏着手机的指尖微微发颤屏幕上的短信像一团火:“内线断了但火种已传出去。
”她抬头时镜中映出她涂着酒红色甲油的手正把最后半杯威士忌泼进壁炉里——那不是安全信号是在点燃壁炉夹层里的密信信是老吴写的里面记着楚氏顶层服务器的备用密码。
她摸了摸耳垂上的珍珠耳钉那里藏着微型定位器正把剧本馆的位置同步传给市局而桌角的焦糖玛奇朵杯底用巧克力酱画着极小的“王”字提醒自己别忘盯着王莉。
天桥上的风卷着晨雾扑面而来林默的工装外套被吹得猎猎作响。
他望着东边渐渐明亮的天际线喉结动了动说道:“老陈……” “他早做好准备了。
”秦砚秋的驼色围巾被风掀起一角露出颈间那枚银色记者徽章——徽章背面贴着片微型芯片是老陈昨天偷偷给她的里面是楚氏海外账户的IP地址。
“我查过他女儿的转学手续三天前就办好了现在应该在去省城的高铁上。
”她掏出录音笔晃了晃“刚才在纪委驻点他们说匿名邮件里的资金流向图已经能定位到三个海外账户。
”其实她没说那录音笔里还有老陈的嘱咐:“林默的清洁工牌里有真数据别让他单独去顶层。
” 林默低头看着手机里苏晚转发的消息指腹重重地压在“火种”两个字上。
他想起三天前老陈在茶水间擦桌子时用抹布在桌面抹出的云图暗号——那是他们约定的“数据转移成功”标记。
风灌进领口他突然笑了笑声混着晨雾撞在桥栏上说道:“接下来我们要自己造风。
”他摸了摸工牌金属壳里的微型硬盘贴着皮肤发烫那才是装着人体试验原始数据的“真火种”。
医院行政楼的玻璃门在七点准时打开林默推着保洁车经过宣传栏时新贴的通报刺得他眼睛生疼。
“原技术科外包人员老陈因泄露机密被依法处理”的标题下视频截图里的老陈正踮脚翻文件柜眉头皱成一团——那是上周三午休时间老陈在帮新来的护士找丢失的入职材料照片是楚怀瑾的人故意截的还把背景里的护士P掉了。
“看什么呢?”后勤主管张姐端着豆浆路过说道“这老陈也是糊涂楚总的慈善基金能是他能碰的?”林默注意到张姐的豆浆杯是“怀瑾慈善”定制款杯底印着的编号和他在数据中心见过的服务器编号一致显然她也是楚怀瑾的人。
林默弯腰捡扫帚指节在水桶边缘攥得发白。
他推着车拐进信息科打印机旁李工正对着电脑骂骂咧咧:“什么破系统又卡了!” “我帮您擦擦灰?”林默抄起鸡毛掸子余光扫过李工插在电脑上的U盘——那U盘的挂绳是根红绳和老吴烟盒上的红绳一模一样他瞬间明白李工是自己人。
他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发颤签到第十天解锁的念力在指尖游走——像捏住一根细钢丝他轻轻勾住那枚藏在保洁服口袋里的微型存储卡借弯腰擦桌的动作让卡尾精准戳进USB接口。
其实这存储卡只是个幌子里面只有些无关紧要的审批日志真正的目的是触发李工电脑里的预设程序——老吴早就改装过这台电脑只要存储卡插入就会自动同步传输服务器里的人体试验数据到市局的秘密云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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